第(3/3)页 吱嘎! 也就这时,房门被推开,苏黎端着几盘菜走了进来:“蚊子,搭把手!” 清炒芦笋、剪豆腐、炒腊肉、红烧小鱼仔。 鲁文起身,赶紧伸手,将那一盘盘冒着热气的菜端到木桌上,他的眼神不禁却是有些朦胧。 这四个菜,可都是他们儿时最喜欢的,尤其是那清炒小芦笋和红烧小鱼仔。 那时他们性子颇野,时常去那田野间、小水沟,拔芦笋,捉鱼仔,每每有收获,都会带回家让他们的父母给他们做上一顿。 哗哗! 苏黎坐下,将两只杯子放到二人身前,取过白玉葫芦,往杯子里倒酒。 “蚊子,十六年未见,你我先来上一杯!” 二人同时举杯,一饮而尽后,苏黎再次缓缓满上。 饮了一杯,苏黎为鲁勇夹过一片芦笋:“偿偿!” 鲁文将笋片放入口中,咀嚼,一时间,那种久违熟悉的味道弥漫,让他心神触动。 苏黎:“味道如何?” 鲁文点头:“很好!” 而后又摇头:“不过比不上我阿妈的手艺!” 苏黎:“那是自然,汪大婶的艺,那可是我们村的一绝!” 谈到鲁文母亲,二人一时间却又沉默了下去。 良久。 苏黎再次举杯示意,打破了沉默。 苏黎:“蚊子,十六年前,你是如何活下来的?” “十六年前......” 回想起十六年前,鲁文神色颇为痛苦,甚至说到一些关键的地方,他更是情绪险些失控。 苏黎静静听着,不是点头,又不时摇头,目中杀意时不时闪过。 原来,十六年前的那日,西坡山顶伏地印出世,那时村里的人都以为是天降祥瑞,顶礼膜拜。 当然,以他二人那时的心智,自是不懂这些,他二人那时与村里几个玩伴于泥田里捉泥鳅。 后来皮皮,也就是苏黎,那时他被父母训斥了一句,也因为如此,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抬脚离开泥田,唯恐如皮皮一般,遭到父母责骂。 也正是如此,在西坡山轰然倒塌时,鲁文跨过了小沟,来到了另一边自家的田埂上,他的父母正在田里插秧。 事发时,母亲眼急手快,冲过来抱着他从田埂上跳下,落到下方的田里;恰逢此时,一块巨大的方形飞石落下,正好搭在身后那田埂上,形成了一个空间,给了他和母亲庇护,捡回了一条命。 只是,也因为那一块巨石,他的母亲却是被砸断了双腿,自此瘫痪。 其后,好似山顶大战结束,巨石下,那时母亲因为疼痛,已经昏了过去;鲁文出声呼救,声音虽微弱,但在场的却都是道行深厚之辈,没多久,他的声音便被王世勇发现。 王世勇吩咐手下子弟挖掘,终是将他与母亲挖了出来,至于他的父亲,在王世勇挖掘他与母亲时,挖到了一堆肉泥,他知道,那是他父亲。 对于这幸存下来的母子,王世勇本想放任不管,毕竟救他们一命已是天大的恩赐;岂料,当他看向鲁文时,整个人却是一振,惊叹于鲁文的资质,起了收徒之心。 就这样,鲁文被王世勇收归座下,让他改了姓名。 只是,他虽是王世勇座下弟子,按理来说,他比之王远义等人还要高上一辈,可也不知为何,王世勇给他取的名,王远文,却是与王远义等人同辈。 不仅如此,这十六年,王氏众人对他和母亲的欺辱,王世勇都看在眼中,但其却是一言不发,冷眼旁观...... 将十六年的经历说完,鲁文已是双目赤红,带着无尽恨意和心酸。 “王氏......” 苏黎亦是咬着牙,目中杀意若隐若现。 沉重的氛围下,却是夜已深。 二人各自举杯,倒酒,就这样,连饮三杯后,鲁文情绪似有些平复,开口询问有关苏黎这十六年的经历,还有他那一头白发又是为何。 当下,苏黎淡淡开口,讲述了他这十六年的经历,只是与鲁文相比,他的经历要平淡得多。 也就是他拨开那掩埋他的残石败土,接受不了眼前事实,一时间昏迷了过去,醒来时,他已是一头白发,被一个老头带走,整日除了练剑,就是给那老头做饭,当然还有打酒...... 各自讲完自身的经历,二人又聊其它,从儿时的趣事,到接下来的安排,二人这一聊,不知不觉,却是聊了一夜,乐此不疲。 第(3/3)页